隔夜。在「The Blue Sky」的吧台兩側。我以自己的意志和嵐自己的意志在對話著。不過,也說不上是個重要的對談啦。但,好像是可以讓我想到什麼的。例如命運、緣份、機運、自我之類的事物也不一定呢。
「喂。後來怎麼樣啦,那女孩子?」
「噢。昨天夜裡的洗手間女孩呀。很好,沒事啊。」
「是嗎?有點懷疑呢。到底所謂的事實是什麼呢?」
「喂。別瞎猜。我可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呢。結果那女孩還說我是十分差勁的男孩子。」我如此地回應著嵐。
「喔。真的嗎?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?」嵐問。
在嵐問完之後。我數了一下手上的指頭,確認了其正確的數目。然後,我將昨夜那尚未流走的記憶述說了一遍,應該是十分簡明扼要的。從送女孩子回家、開門、沉入夢鄉、甦醒、被女孩子質問、與女孩子的對談等等諸如此類的事。而對於這些部分,我認為我並沒有做錯什麼。同樣的,嵐也有著和我十分近似的認同。不過,嵐對我這樣地說:「有朋友在一起是件非常好的事喔。因為緣份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,對吧。若等把那所謂的『誤會』完全釐清之後,也許你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噢。更何況,那女孩子感覺還不錯嘛。可能是十分值得一交的人呢。」
「也許吧,因為命運它基本上就是個十分莫名其妙的旅館接線生啊。」
此時的月,像一顆高掛虛空的鵝黃色廣告氣球,那種似乎使我感到有那一點點的虛假。沿著八月裡海岸線旁的道路,騎著我淡紫色的自行車回家。不過,在還有5Km遠的路旁堤防上。洗手間女孩靜靜的蹲著,真的真的是非常安靜,安靜到好像整片海都結成冰的那種地步。而她在做些什麼呢?我不知道。也許應該說是不很清楚吧。因為當我發現她時,她正喝著手中的KIRIN啤酒、撿起水泥地上的小小石子,向那廣闊的黑色之海投去。十分流暢、十分自然的一種微不足道的感覺。至少,現在的我是如此認為,因為人總是常將所謂回想這種東西,美化得與事實的本質不同了。而且當記憶越是年代古早久遠的,那麼所謂的「真實」就會扭曲歪斜的十分嚴重。此外,若是以相同角度直視,也許看起來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。
「世界上有什麼不會失去的東西嗎?我相信有。而妳最好也這樣相信。」看著海的我說。
「為什麼我要相信啊。在這世界上那有什麼不會失去的東西。你到是說說看啊。」看著夕陽的女孩子說。
「呃……。例如是碳循環、氮循環之類的。只不過形態改變了,但其本質卻絲毫沒有喪失、更沒有多餘的增加啊。」
「是物質不滅和能量不滅定律吧。不過,那充其量也只是個『定律』而已嘛。你確定這就是所謂的真實嗎?」
「也許是的。因為世界上的確有著不會失去的東西。如果妳想知道為什麼,我只能說:『因為我如此相信著。』」
「只是『相信』而已。算了吧,所謂意念這種沒形體的東西是最不可靠。但為何不可靠,自己想想就知道了。何況夕陽已經沉下去了喔。我不跟你辯了。去吃飯吧。」
「是嗎?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不會失去的東西的。」
- Aug 17 Thu 2006 18:00
一九九四的半島記載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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