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,何謂巴夫洛夫之犬嗎?俄國生理學家伊凡‧巴夫洛夫(Ivan Pavlov)的著名實驗,那就是巴夫洛夫之犬。想像,一頭有著白毛的大型犬,乖乖地被綁在手術台上,不發一語地靜靜站立著。而他的咽喉已被切開、插入了透明帶點白濁的橡膠導管,然後被一次又一次遠方所響起的鈴聲,愚弄。滴下,那些令動物生理學家興奮的唾液。這,想想來還真是可悲,可悲的條件反射,可悲的制約反應,以及可悲的我。
清晨。莫約六點時分的天空,還是霧茫茫而灰暗的顏色。沒有強烈的日光照射,也無境外車馬喧鬧的吵雜聲響,我逐漸接近睡夢與清醒的交界,進入了淺淺的夢,帶點稍稍清明的意識,跳入了那夢。夢的形狀,目前還能依稀記得。那是個畫面被網頁框架所填滿著的夢,框架裡頭沒有任何圖像,有的只是一個又一個字體為新細明體的文字。內容,有點忘了。不過,大意以及撰文者還是清楚的。簡單來說,這是一個回應的夢。我作著,一個正閱讀著某位女性所寄來的回信或回應文章的,夢。而寄件人是位失聯已久但近日又再度重逢的女性,是相識於一片新發且逐漸茂密的森林當中,時間是2003年的九月初,那時我還是個等著大學開學的大四生,秋的腳步尚未接近,每天的氣溫而是很高的那種典型的夏季盆地型氣候。不過,就在同年的12月初,這位女性便消失在我倆同時存在的天空之下,一點聲響也沒有遺留下來。只能從一些遠古的地層之間,挖出些文字的刻印,以來佐證這段時間所經歷過的種種情事。然而,時光飛逝,三年多後的冬季、一個暖和到不行的冬季裡,我又再次與她相遇。在一樣的形式之下,但並非最早所相識的那片森林了。
夢著,記憶也隨之復甦。其實,經過這段說長不長、說短不短的時間之後,在遇見了許多的人事物之後,那樣的相逢是更有意義存在的。在這重逢後的短短日子之中,似乎開始在意起什麼來了。我,無法清楚地說明那個東西的確實形狀,但卻有種感覺好像在心底的某個深處,悄悄地抽著初春即將新發的,嫩芽。而這嫩芽,卻成為一種習慣,一種我以為早已離我遠去的條件制約反應。
在某個春季,雖然不在手術台上,只是靜靜地盤坐在居室裡的PC前,打字。但總覺得,我早已成了另一頭巴夫洛夫之犬。「悲哀嗎?」不,我想那是種微妙而無法言表的,感覺。
- Mar 16 Fri 2007 09:40
巴夫洛夫之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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