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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周日,中午有場宴席在五期重劃區那一帶的喜宴式場舉辦。新郎是奇○實業、新娘是●美電子,一對年紀剛滿30歲的新人。而我,則跟這對新人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
  新娘是女友的表姐。但所謂的表姐,以實際的距離來看,說實在的是遠了些。上週六的約會,女友提起了這一件事。我問:

「是妳媽哪個兄弟姐妹的女兒呢?」

「嗯,記得好像是我大舅媽的妹妹的女兒吧。」

所謂一表三千里,大概也是這樣吧。總之,女友約了我去,也說不用包紅包,只是純粹陪她而已。想想,這樣其實也不錯,因此就答應了。喜宴的地點距離我租的地方蠻近的,而女友家在東區附近的郊區,距離較遠。我在前一天曾問她:

「要我去妳家接妳嗎?」

「沒關係啦。你先去那等我,我跟我妹一起去就好了。」

也就因為如此。一個人,我一個人正獨自地坐在宴會式場大廳的舒服沙發上,翻著京極夏彥的《魍魎之匣》上集。

  時間過得很快,距離女友所說的開席時間只剩下莫約十分鐘左右。女友和她妹妹的影子,還沒出現。想必又是被出門前與顏面的激戰所困住了──「一個女人,有一場戰爭;兩個女人,就不僅僅是兩場戰事。」將書收進常用的那個AIRWAY的袋子後,便持續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尋找女友的身影。不過很可惜的,我還是什麼都沒看到。

  數分鐘後,一名走進大廳的女孩只花了不到數秒的時間,便將我的目光給帶走。身高約少我一個頭左右,推斷應有165cm。身著深色的半套小禮服,領口、胸部與短短的袖口部份,都有一些波狀剪裁的外飾,並在胸前一帶呈現山丘般地起伏;下身則是一件多層次且帶有蓬鬆感的淺綠至墨綠短裙,下襬的位置約在膝蓋之上15cm左右,布料較薄,呈現波狀的律動;腳上則是一雙淺棕色的高統靴,腳跟離地約2cm左右,緊緊地套住女孩那雙有如筊白筍般的小腿。臉形呈顴骨稍寬的瓜子臉型,並上了點妝。她有著一雙長睫毛的雙眼皮明眸,耳垂上沒有任何飾物,髮長約在肩下5cm,被太陽照過的關係而髮色略帶淺棕。整個臉蛋看起來,倒是有點女優‧中川翔子(註)的味道存在。體型算是修長型的,而腰上帶著點肉。偶爾可以看見女孩的微笑,笑起來的樣子,不知怎地讓人覺得十分討喜。雖說,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稍感緊張的神情。女孩的腳步看來有點急促,靠在左耳上的手機好像也一直沒有回應。看起來應該和我一樣,也和人有約要參加別的場次的婚宴吧。突然之間,有種想法在我心中萌生──

「要是這個女孩是我女友,不知道該有多好。」

因此,我開始想像著女孩是我女友的這件事情。我和女孩,在宴席裡相遇。同桌,而且座位相鄰。我們彼此夾著一道又一道剛端上來的菜餚給對方,互相把自己盤裡對方最愛的食物夾起,並送入她的可愛小口之中。頓時之間,一桌十人的八仙桌旁,似乎只有我和女孩的濃情密意,純粹而無暇地存在著。筵席之後,在女孩租來的房間裡頭相互嬉鬧,也做了一些色色的事情。然後,在小小卻又盈滿愛意的浴室裡,以各自打滿泡沫而溫暖的軀體,摩擦著彼此肉體以及情感的深處。最後,以我的右臂為枕,女孩隨著他胸口上的起伏,悄悄地沉入了夢。我看著女孩,看著她的睡容,便也深深睡去...。

「抱歉。你等很久了喔。」女友拍著我的肩膀,向我道歉。此刻,我才自名為「妄想」的深谷爬出,而得以清醒,並回歸理性,但我還是忍不住地以眼角餘光偷偷地搜尋著那個女孩。可惜,女孩早已消失於人群之中,連那令我著迷的背影,也都不見蹤影。

  與女友交談幾句過後,便由女友帶著我和她妹走入會場。因為女友和新娘的關係頗遠,我們所坐的位置便是屬於所謂的朋友‧親人混合的桌位。女友,坐在我右手邊的位置,跟她右手邊的妹妹一樣地啃著手邊的醬油瓜子。一桌子盡是些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人們,只能各自啃著手邊的瓜子,度過第一道菜餚豋場前的冷寂。然後,在我啃完了約二十枚瓜子之後,由麥克風傳來的聲音,宣示著這場喜宴的正式開始。

  目前,那個女孩正坐在我的左手邊。和她的看似手帕交的好友,談論著一些我不知曉的事情。直至這場筵席結束,我與女孩則什麼互動都‧沒‧有‧發‧生。

  





註:中川翔子,1985年5月5日生,為日本現役女歌手、寫真女星與聲優。其Blog瀏覽人次現已超過5億人次。

  翔子的Blog:http://yaplog.jp/strawberry2/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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