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上,路途不知為何如此心神不寧。只能暫時拿出紙筆,試著將紛亂的心情寫下。
不停震動的路面,似乎反映了那擺蕩不安的心情。現在,窗23的位子上,有位不曾相識的女孩直挺挺坐在國光號上的軟墊。她直視著,雙耳塞著白色的耳機,在我身旁,隨著路的延伸,聽著我不知曉的音樂、想著我不知道的事情、走她那段數小時後失去我的旅程。我,重要嗎?不,因為只是過客,來了、去了、走了,什麼關係都不存在。可是,為何心是如此不安呢?或許,是自己過於相信「緣分」這樣的事情,而特別珍惜這樣偶然的巧遇吧。
人說:「萍水相逢」,如此心境,此刻的自己,終於明瞭。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──隨著風水四浮的綠萍葉,若能在這廣闊的水域相遇,在有所交集的那個剎那,是一種小小的幸福,但也是淺淡哀傷的起始。「緣起、緣滅」,這緣的長度,僅有四個多小時之久。能做些什麼嗎?中途,窗23女孩腿上包包裡頭的東西突然之間灑落一地,幫忙撿起了眼鏡的自己,本以為這是開啟話題的機會,無奈一見其顏,只說了一句「不會」,便悄然無語。或許,被那秀麗的臉龐給驚攝住了吧。在這方面仍不成熟的自己,還是無法在心有好感的女孩面前,真切地把自己的心情給表示出來。只會故作鎮定,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,裝做什麼都無所謂,但仍以眼角餘光悄悄的瞄著,想著身旁那女孩的此刻所有。
望著窗外。隨自車移而向後消失的山色、樹綠與天青,她仍直視著。有神的雙眼凝視著前方,像是想望穿什麼似地看著。女孩,現在正想著什麼呢?
剛過楊梅。才驚覺已到桃園地界。距離同一排座位上的我倆欲往的終點,已經不遠。還能做些什麼嗎?現在的我,還是只能寫著,然後珍惜這段與窗23女孩共處四個多小時的,緣分。
- Jan 04 Sun 2009 12:39
遇うこ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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