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懷念─1996到1999的年代〉一文是我大概花了八個多月的時間─從高三畢業的那個夏日末尾,一直寫到大一下學期期中考前兩周,所完成的第二篇短篇小說。1996~1999年的這段時間,恰巧是我高中時期的絕大部分。因此,是以一種在寫作自傳的心情與現實所交感而得的情緒,作為「懷念─1996到1999的年代」的寫作重心及要點,而呈現的一篇所謂「半自傳」式的小說。
「懷念」是最重要的一條主線,也是貫穿全文的一個主軸。此外,藉由在現實與週遭景物的觸動之下的這條副線,拉出另一條與之平行的回退思緒。在懷念的主題之下,往昔與未來都如同絲線一般,緊繞不離。
回頭想想,距離大一下也已經兩年多過去了;離開高中那個五味雜陳的歲月也將近四年了。或許,藉此機會好好地來談談自己對於《懷念─1996到1999的年代》一文的醒思。並且,再一次地探討於所謂的失去與獲得之中,中間性的甬道是否仍然存在著。我想,這或許就是自己這篇後記所要說明的最大重點吧。
一、國立台南第二高級中學
前幾個禮拜回去參加了九十歲的校慶,校園裡所瀰漫的氛圍和以前在校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。受過教導的師長大部份都還繼續留在這個不移的場所,甚至還多了些從未見過的新面孔。當然,這也包含了一大部份我所未曾接觸過的學弟。7、6、5這三個數字是現在的自己與學弟他們的距離符號,雖然僅是數字,但仍教人害怕。因為,對他們而言,我已是個畢業已久的死大學生。一個,即將再度離開的旅者。而旅者自身,還不知即將面臨的前方,到底何去何從。學校,與其內部所存留下來的記憶是不會改變的,會變化的,應該還是被稱作「人」的我們而已。
二、十六歲女孩
偶然間相遇的那個十六歲女孩就如同1973年的伊帕內瑪姑娘一樣,早已不再是1973的容貌了。相遇的時點確實是16這個數字沒錯,但在經過了六年左右的歲月洗禮之下,16能否還是16呢?二十二歲女孩的事實,或許是一種既定式的強迫侵入。畢竟,沒有人能夠否定成為22的這個事實的,妳說是不是呢?獲得22這個數字的女孩在今年的六月初被確認,被確認成為鯉魚人一族的其中一員。起屹時間不明,無從考證。因為交集之處,早已不知於何處悄然而逝了。
三、二十三歲
從17變成23也需要一些時間。但是,當時間無情的渡過之下,我們又以歲月交換了些什麼了呢?所謂的「經驗」就如同與露西菲爾訂下的契約之後所得到的原欲一樣,因為所謂的「好處」的持有者,並非是我們。
想想,我們與克羅諾斯自出生就切結的契約吧!那並不是永恆存在的黃金時代,因為我們被賦予的事物是在黑鐵之下的更深處,一個青春女神和黑地斯所共掌的無限。在那個地方,黃土一抔或許就是自塵世的最後一件遺物。
對於無限而言,23或許實在是過於渺小了。因此,六年的遺失也算不上什麼了。尤其是對於一個如同甬道的人而言,只有出口與入口,只有進入與遠離,才是他在意的小小部份。山居生活一久,受洗成為出世清教徒的傳言,竟然就這樣不知不覺中,散開來了。
本文成於2003年12月底,母校台南二中校慶過後。
- Sep 01 Fri 2006 19:54
懷念──1996到1999的年代‧後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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