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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7的秋末到現在依舊存活於這時間裡的段落,我想,對於少年來說應該是一段非常充實的時光。雖然,它與一般的日子沒有什麼兩樣。但,那樣的經歷,卻讓少年的世界更加地開闊了。
羊男說:「跳舞吧。要跳得比任何人都好。」
是的。在經過了時間這樣長遠的流動之下,少年的心智漸漸地成熟。他的舞步扎實、動作輕快,舞蹈之中已經沒有那初期的遲滯,對於樂音律動的感受也越來越強。少年,他將會變得怎樣呢?關於這個問題,我十分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「嘿!羊男!你,知道這個問題之中所包含的答案嗎?」我說。
羊男說:「跳舞吧。要跳得比任何人都好。」
這,就是所謂的眾多回答裡的其中一種屬於羊男式的解釋吧。我,停止、停止追溯。停止追究這樣的一個問題。只因,人──都是多變的。人們,將會有什麼改變,這並不是我能預測的。所以,我像想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一樣,再次地,停下了我腦部細胞的思考活動。同時,也再度深入了夜的懷抱,希望於那樣的深谷裡得到一些我所想知道的事物。那是──是一種臆測──純粹由腦部電波所架構形成的巨大宇宙,也是我與羊男在這個世界之中,唯一共同擁有而能同時存在的地區。而在如此的夜過後,快速隆隆奔跑著的火車即將入站,那1999的年代中所有散落的回憶,都會再次、再度地浮現於少年、羊男與我的眼前。
我想,越是離自己越近的時代,也許是越不容易記得的吧。99年對於我來說,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年代呢?隱約記得的,大概全部都是有關於各科考試卷的題型──國文、數學、地理……與平時考、月考、模擬考應該要讀些什麼、到底什麼時候才考的種種回想。
「嘿。為什麼都是這一些無趣而枯燥的事情呢?」我說。
羊男說:「你忘得還真快。那個時候,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是身陷這樣的世界喔。」
「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是身陷這樣的世界……。」
思考。於思潮當中找尋答案。解答,是什麼呢?99年的下半年?是的。我有些記憶了。那時,我是個高三生──那是個每個會應屆畢業的高中生幾乎都整天窩在學校、圖書館、K書中心、補習班或是自己的書桌前,用心來準備大學入學考試的一段日子。
「感覺痛苦嗎?」羊男這樣問著。
「不。可能只是壓力會比平日來得大罷了。」
「那,心情舒適嗎?」
「……我,不知道。因我不清楚該用那種形容詞去形容,像那樣的一種感受。」
也許,是因此,我對於這一年的記憶就變得有些模糊了。在腦海的模糊之中,我好像聽到了火車即將進站前的聲響,不停地回蕩於我的耳畔……。
明天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的間隙射入了白色的床單中、左側櫃子上的鬧鐘鈴鈴地響徹雲霄,掀起那天藍色的羽毛被單,少年揉了揉眼睛,準備將要開始這全新一天的生活。右手旁的電話響起。他,接起了電話──5分鐘之後,看似十分高興地放下話筒。是誰呢?也許是那個女孩子要叫他準時赴約吧。總之,在這樣的晨間,少年感到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圍繞於他的四周。那是什麼原因呢?除了,與女孩有關的事情之外。我想,一定是在黎明之前的夢境中,少年遇見了什麼樣的好事或者是再次憶起昔日那些早已逝去,但是值得回味的懷念吧。你說,是不是呢,羊男。
火車,早已進站。車站外,下了些細細的小雨。但很快地在被溫和陽光的照射下,而消失於大氣之間。下了車後,我拿起了身後的行李,一步、一步地走出了台北車站。幾分鐘過去了,我站立於忠孝西路一段的天橋之中──周圍是水泥架空起來的建築物、橋樑下是追逐著時間的各種車輛──就這麼地仰望著那依舊蒼藍的天空、呼吸著這純粹屬於台北的大氣。感覺──心情輕鬆,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長途旅行之後的疲憊。但是,我真的輕鬆嗎?我想,只是因這樣風的流動能讓精神獲得某一程度上的解脫罷了。總之,這趟旅行是結束了。但,卻又未真正地走到了一個叫做Ending的地方。屬於少年、羊男與我的行走尚未停止。不過,我們是累了──真的,是累了。需要,一個如撒哈拉沙漠的旅人休息的綠洲,在因長途跋涉而疲憊的旅程之際暫做歇息。所以,一切的一切就此打住吧。雖然,那風還流動著、逝去的記憶還存在著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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