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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午後10點40分。

  山線自松山開往高雄的自強已入站。收拾行李,以及心情穿越這空蕩的第二月台。再次,重新地成為古都的一部分。有點熱。出了車門後,感覺有點悶熱,可能是那南北間的溫差像未調整過來的關係吧。

  古都‧台南的夜景依舊,總不因為夜的人稀而顯得荒無、孤寂,只是靜靜地睡著似地,帶著南國的溫柔,閉上她的雙眼沉睡著。徐步行至青年‧北門路口,異樣的氣味使我那輕快的足音暫時停了下來。那是種什麼樣的味道呢?接近子夜的細雨忽降,氣味存在的實體因而被她打散。能確定那是不是我所知曉的嗎?想要去尋找那氣味是從何而來的嗎?是的。於是,我佇立於大漢美術社前的騎樓,望著持續入注的天水,等待著那氣味的接近。

  一周之前。4月3日,期中考結束的午後。天色,湛藍且持續炎熱。但可喜的是,那遠方南國之風只帶來了風的涼意,卻忘了那濕悶的水氣。風,依著她的步調撫摸著午後迷詩許久的人心。也許,連我也迷思於此情景之中吧。和預定的一樣,午後1點左右,處理完社團的一些事情過後,緩行步出光復校區的校門,心底想著:「應該不會又遲到了吧。」不過,這件事應該排除在預定之外,畢竟我已望見小月她那熟悉的背影了。倚在21世紀炸雞店門前長椅上的她,手上拿著在翻閱的,一定是村上春樹的小說。一邊翻著、一邊安安靜靜地等著那個總是比約定的時間晚到的我。不過,為什麼是村上春樹呢?或許那只不過是一種巧合,還是被制約注的一種習慣呢?這事,從第一次相遇就注意到了。98年社團開始接手、運作,像是其他社團一樣地進行幹部間的交替、想盡各種方式來吸收新血入社。不過那些學長總說這是吸乾新生的血之類的,尤其是擔任去年總務的金雙戈學長總愛把這話掛在嘴上,可能也跟他曾私挪社費三次的流言脫不了干係吧。總之,今年的新生招收活動還算順利。換句話說,就是社費都收齊啦!可以來招開迎新餐會啦!

  嗯?你問本社的活動性質是什麼嗎?說真的,雖然目前身為活動組組長,可是還是搞不太清楚這社團到底在從事些什麼相關的活動。本社名為「政治研究社」,但只不過是一個佔據學生活動中心四樓某教室且擁有一套超高級的YAMAHA音響、上百張古典、爵士樂的LP、CD,外加三個置物櫃與數張桌椅的「普通」社團罷了。每天的例行公事便是打開音響,然後將巴哈的〈G弦之歌〉、路易斯‧阿姆斯壯的〈What A Wonderful World〉轉至全音量大聲地放送著!姑且不論是否會吵到他人。事實上,說不吵是不可能的吧。但這對我來說,卻恰恰感到非常美好。以全音量播放〈What A Wonderful World〉這事,聽起來本身不就是一種浪漫嘛!

  再次回到認識小月的那場迎新餐會吧。那是,在學生活動中心一樓外的廣場...。




【後記】

  無意間發現一本高中時代時用的筆記本。

  一打開,就發現密密麻麻地填滿了字,原來是那時候所試寫的小說開頭。覺得很有趣,所以用了點時間把全文放了上來,並對其中的文句進行部份修飾,不過大體上是與原文字相近的。倒是我想寫個什麼樣的故事呢?說真的,因為只寫到這裡,外加年代久遠,早就忘記故事架構和內容了。畢竟,寫這篇文章時的我,也才是個17歲的小鬼而已吧。想了開頭,然後就棄置於某處的習慣,想必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吧。想來,還真是懷念,不是嗎。

  看著12年前的我所寫的文字,再相對照今時窩居電腦前打字的我,那種感覺,確實還蠻奇妙的,不是嗎。如同時空膠囊一般,盒子被打開的那個時候,我確實是如同浦島太郎一般,變得年老許多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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