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前言】

  20102年的第一天,在中午之前起床迎接溫暖的陽光。

  噗浪(plurk)上,發了一噗:「下午想去看電影。有人想要一起去看〈十月圍城〉的嗎?(台南地區限定)」,但只有人回我說她想看〈阿凡達〉。然後,就在也沒有人回應。問了老姐,她說那聽起來蠻血腥暴力的,反問我有沒有其他選擇。於是,我說了全美戲院正在上映〈聽說〉後,她便執意要看這一片。

  因此,〈十月圍城〉暫時沒了,剩下的選擇變成只有〈聽說〉和〈獵殺代理人〉。




  先上的是〈獵殺代理人〉,〈聽說〉是第二片。

  個人覺得全美戲院配片一向妙得很。之前衝著金城武去看了〈死神的精度〉,同時搭配的是〈一路玩到掛〉。而兩片都在談以「死亡」為核心的話題。今天去看的這兩片,則都與人類肢體器官受到損傷有關的片子。

  〈獵殺代理人〉中的「代理人」原先就是為了肢體障礙者所開發的即時腦波同步的人形機器人,讓不良於行的人們可以利用思想來控制被稱做「代理人」的此一分身。但是,很多立意良好的,做過度的利用之後,總會與起始產生扭曲。片中,代理人制度最後成為了人類集體隱藏自己弱小內心,以及放大意識上的慾望的工具。當然,不是全體人類均是接受或認同代理人制度的。所以,反抗的組織便相對誕生。一如強烈的光照之下,隨之而來的影子也更為深暗。布魯斯威利飾演的FBI探員在最後的抉擇,令人深省。雖說那是角色的一己之私,但也暗示著導演對於這樣科學幻想的代理制有所疑惑。以科學的話語來說,痛覺只是大腦設定下來的最終安全裝置。可是,痛覺的當下以及疼痛之後所留下的傷痕,回想起來的痛疼,卻一點也不那麼科學了。而沒有疼痛的代理人是人嗎?而擁有感情的機器人不是人嗎?科學幻想的世界裡,類似的問題看起來總是反覆上演中!

  〈聽說〉則是去年頗為賣座的台灣電影。在去看之前,只知道是與聾啞人士有關係的劇情,然後誰演誰則是一概不知情的狀態。開演後,才知道這是一部青春劇,充滿著成人間因誤會而誤會所交錯出來的曖昧情懷。秧秧(陳意涵 飾)與天闊(彭于晏 飾),他們的感情交流是一種我冀希已久,卻無法得到的愛情。他們的情從誤會中萌芽,卻也在誤會中加深,而後則是在一切大白的話語中,得到屬於兩個人的幸福、他人的祝福而相互理解的愛。林秧秧,這個名字讓人想起鹿橋筆下的《未央歌》。有書評說:「與其說《未央歌》描繪了抗戰時代的青年生活,毋寧說《未央歌》滿足了人們對民初那個時代浪漫的文化想像。」,那麼〈聽說〉中以姊姊的姿態守護著姐姐‧小朋(陳妍希 飾)夢想的秧秧,則滿足了人們(我)對純愛浪漫的文化想像。畢竟,在重重的誤會所形成的巧合與交錯,似乎有一點不那麼近於現實,而成幻想。家裡賣港式燒臘、藉由替家裡送外賣的機會而遇見了名為「秧秧」的女孩,還有身為聽障奧運選手的她的姐姐‧小朋的男主角‧黃天闊,則是我所欣賞的類型。與他相比,我便成了躲在代理人制度下的軟弱人類,在愛情這個令人瘋狂的地帶,無盡而不停地一直找著藉口,一個接著一個的,藉口,然後歌嘆著自己的悲歌。〈聽說〉的天闊,在不停的前進與努力之中得到;現實中的自己,則在停滯加上拖辭委過的無限迴圈裡,一直失去。

  〈獵殺代理人〉和〈聽說〉的結尾,我認為角色走到終局之刻,都是幸福的。雖然幸福的定義總不是那麼明確,可是在布魯斯威利親手擁抱自己年華逝去的妻子、還有替小朋一同在台北聽障奧運中加油的秧秧與天闊的身上,我確實看到了屬於他/她們各自幸福的形狀。

  「想要一份幸福嗎?」

  在肯定的答案背後,我尚不知那青鳥的飛跡,何去何從。




【後記】

  目前〈獵殺代理人〉和〈聽說〉會在台南全美戲院上映至1/14。之後,接替上檔的則是〈美味關係〉、〈男女生了沒〉、〈風聲〉和〈戀夏(500日)〉。有興趣的朋友,找個有閒的午後,去一趟全美看看吧。

  2010年的第一篇長文,便在此處,暫時劃下句號。敬祝各位常來敝站的朋友們,新年快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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